「你是故意的，對吧。」

事務官已經先行離開留給他們二人談話的空間。

雷納特的口吻和緩平淡，並不責備或咄咄逼人，甚至還聽得出一絲無奈。

「我沒過關對嗎？」奧圖沒有正面回答問題。

「從帕爾默先生的標準來看，可能確實如此。」

事務官臨走前小聲對雷納特表達了對他帶來的這個年輕人的不看好，而雷納特能理解原因。

青年顯然是有點在賭氣，雷納特看著他下顎微微仰起，卻還是強作滿不在乎的表情，忍不住有些好氣又好笑。

他幾乎只差沒直接把不服氣寫在臉上。

「你直接告訴我今晚晚餐想要的菜色吧，要我去打獵也行。」奧圖扁扁嘴。「或是讓我送信跑腿，搬運貨物，做什麼都好，我還能擠牛奶。」

「奧圖，我能看得出來。」雷納特嘆了口氣。「你是故意不射在中心的。」

他對著奧圖的眼前伸出食指，年輕人身形比他高一點，雷納特還得稍微仰起頭來看他。「每支箭與相鄰的箭之間的距離，全都一樣，一個食指的長度，分毫不差。你是算好的，奧圖，這份準確與精密十分令我驚豔。」